Mozzie_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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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何以不如其人——读后有感

   十全十美是对神的标准,对偶像的标准,从来就不应该是对作家的标准。

  当一个作家被赋予太多的期望与影响力,不自觉被抬上神坛享受万人追捧时,这些爱意就变成了将其腐蚀的浓硫酸。不尽早逃出,成就你的终将你毁灭。

  人类就是这么一种矛盾畸形的生物。芥川早在《鼻子》里就刻骨三分。

  默默无闻时的惺惺相惜或许只为逼格,功成名就后的吹毛求疵同样如此。

  刻意忽视对方的文学成就,而以狭隘的短板去驳斥人不如文,以此为自己的一事无成得到些许安慰。

  太宰反复提及的世人,芥川地狱门中的恶鬼,三岛毁于烈火的金阁寺,这种懦弱又无能的小丑比比皆是。

  一个人的形象越是完美,在无能的人眼中他就越可恨,所以更要拼尽全力将其踩在脚底,连他的死亡都要大作一番文章。

  尼采说,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跳舞的人疯了。

  所以为右翼信仰剖腹的三岛疯了,为左翼思想奔波的芥川疯了,对世人绝望殉情的太宰疯了,为文学殉职而死的川端疯了。

  杀妻自尽的顾城疯了,卧轨自杀的海子疯了。

  文章未尝不如其人,只是读文的人不够资格罢了。

  用鲁迅的总结,让他们怨恨去,我一个都不宽恕。

 

unzoetic:

写在前面:随便瞎写写浙江2015高考作文。(个人的日本文学高考作文首秀(≧∇≦))

一九七零年的一天,一个头缠写有“七生报国”字样、着装激进的汉子闯入日本自卫队总监部。他对着后院的士兵发表了一通充满军国主义火药味的讲演,大喊“天皇万岁”切腹自尽,场面惨烈凄绝,令人唏嘘。
这出闹剧的主人公不是别人,正是当时睥睨文坛的大作家三岛由纪夫,生前被两度提名诺贝尔文学奖。回想他天风海涛般的才华,利如毒箭般的思想,最终竟以此方式收场,可谓“文不如其人”的典范,没少遭到世人的唾弃和批判。就连公认译出了最美的三岛作品的文洁若,也曾力主抵制这个“狂热的反动分子”。
“文不如其人”的事例仿佛有一个共性,即现实中的作家远不如作品中的高贵。从叛国的周作人到杀妻的顾城,他们在某一桩恶行上受到的斥驳甚至超过了一般恶人,而且似乎才越高,罪越重。这可能源于现实与理想的反差,也出于人们的思维定势。
艺术往往是理想的,而艺术的创造者却身处现实,受环境影响也为生活所迫。表里不一的确容易被视作虚伪——这或许解释了日本大正文学时期自然主义“私小说”的盛行,即作家将自己真实的罪恶投射在小说中,如永井荷风的《地狱之花》。但在艺术中宣扬罪恶终究是为人所不齿的——这或许是夏目漱石等人反对自然主义的缘由。所以,艺术不必素面朝天,作家也不必十全十美,“文如其人”也可能成为文学创作和评论的枷锁。
但是,字里行间的三岛真的与现实完全相悖吗?未必。其实,《金阁寺》里对于毁灭之美的描绘,早已预示了其十几年后自行了断的结局。“人这东西,一旦钻在美里出不来,势必不知不觉中撞进世间最为黑暗的角落。”但这种模糊的昭示,又被《潮骚》中洋溢的青春之美所掩盖。三岛的灵魂中,注入了同太宰治对话时的意气,也流淌着与川端康成往来书信的温情;他的笔下有古典气息浓厚的鸿篇巨制《丰饶之海》,也有饱受争议的政治小说《忧国》。作为战后文学的代表,家庭与社会环境、世界与心境状态都对三岛产生了巨大影响——持续的、变化的影响。而一成不变的眼光甚至是有色眼镜,会引向狭隘与片面的误区。
如今,历史已进入冷静审视的岁月中。而我们大可不必受制于“文不如其人”的批判,转而探寻作家内心,领悟艺术之美。因为读书需要我们“取其精华,去其糟粕”。
艺术往往是多面的,多变的。文有如其人,有不如其人,都不难理解,也不必较真,重要的是读懂了什么,读出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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