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少包1】【民国AU】【月半小夜曲】01
前言：这是一位姑娘的脑洞约稿，姑娘同意放出就一边写一边放上来。
是第一部《少年包青天》的民国AU，主策燕，辅包楚。
时代背景大概和情深深雨蒙蒙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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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二十年
「我早说过不该来这鬼地方，说什么可靠消息。」月色中瘦高的人影倚着车门，「怎么样，上当了吧。」
「你的车要是不坏，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。」有人从躺着的车下探出身，拍着泥土站起来，「我说公孙公子，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，想想办法好不好。」
「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我能有什么办法。」公孙策环视了下四周的夜色，然后看向包拯皱起的眉心，「再说你是庐州才子，想办法也是你想啊。」
「我也没有什么办法，从这里走到最近的村子估计天都亮了。」包拯望着死气沉沉的车子，索性在路边坐了下来，「不如我们守株待兔，看有没有过路的车子可以载我们一程。」
「你当这里是美利坚啊，轰着油门的车子满地跑。」公孙策嘲讽地盘着手臂，他们的相机留在车上，身上的白衬衣因为修车脏腻不堪，「我看我们还是自力更生，边走边等吧。」
「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啊，」包拯揉着发酸的肩膀，然后猛地站了起来，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？」
「什么声音？」公孙策转身。
一束白光出现在远处的山头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冲过来。
「快快快，拦车。」包拯喜出望外地跳到路中间挥舞着双臂，喊了会又飞快地折了回来，「还是你来。」
「为什么我来呀？」公孙策抗拒着对方大力的推搡。
「哎呀，我长得黑，会吓到司机的。」包拯对他咧嘴笑，「你就不一样了，你长得这么标志，他们肯定会停车的。」
「喂，包黑炭！」公孙策在两人的校力中脚下一滑，重心不稳向后摔去，包拯忙冲上前，来不及刹车的车子疾驰而来，恐怖的碰撞与刺耳的尖叫同时发生。
公孙策确信自己昏了几秒，然后被身上窒息的重量唤回现实。包拯压在他的身上，同样被撞得头昏脑胀，「公孙策，你没事吧！」
「我没事。」公孙策拒绝对方的搀扶，尝试地站了起来。他的小腿被急转的车轮擦破皮，地上流了很多血，这是好事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。一辆崭新的别克汽车停在他们面前，车头因为急转的方向撞进了左侧的山石。包拯走过去拉开受损的车门，看见里面失去意识的年轻司机。
对方两条手臂无力地摊在方向盘上，额头撞出的血流淌下来，他们打开熄灭的车前灯，才看清这是一个女人。
「她还活着吗？」公孙策忧心忡忡地问。
包拯探了下鼻息，又俯身听了下对方的心音，松了口气地回答，「问题不大，但需要立即就医。」
「你照顾她，我来开车。」公孙策坐进驾驶位，侧首道，「不如去你家吧。何必舍近求远呢。」
「也好。」包拯在后座上抱着对方的身体，尝试着舒缓对方过快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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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馆在老弄堂的尽头，无照经营的大夫在夜里点起一盏暖黄的灯。
「她怎么样啊？」
「没什么大碍。」包大娘放下病人的手腕，「惊吓过度而已。你们怎么发现她的？」
「不重要，这不重要。」包拯赔着笑，看向另一边的两个人，「公孙策，你的腿怎么样了？」
「没事，皮肉小伤。」公孙策谢过楚楚的包扎，慢慢放下卷起的裤腿，「她怎么样？」
「爹！爹我不回去。」昏迷的人忽然呻吟起来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进发间，「我死都不要回去。」
包拯摇着对方的肩膀，「姑娘，姑娘你醒一醒。」
公孙策不太记得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，但那真的是双美艳动人人的眼睛。
「这是哪啊？」醒来的人环视着四周，慢慢坐起来，「你们是谁啊？」
包大娘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抚上她的额头，「这是医馆，我是这里的大夫。」
「我怎么会在医馆里？」她问。
「姑娘不必害怕。」包拯温声道，「我是包拯，这位是公孙策，这位大夫是我娘。我们是在山上发现的姑娘。」
「哦对对，」对方斜靠着墙回忆着，「我记得我开着车，然后忽然有一个女鬼从路边冲向我的车子，我就，我就被吓到了。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」
「对了，你们有没有抓到那只女鬼啊？」她忽然责问道。
「我们没看见什么女鬼。」包拯虚伪地笑，「我和公孙策到的时候，只看见姑娘的车子撞在路边。是不是啊？」
「对。」公孙策附和着，「哪有什么女鬼。可能是兔子吧。」
「哪有那么大的兔子啊。难道那只女鬼看你们来就被吓跑了？」
「这世上的鬼啊，多半是人扮的，」包大娘冷笑一声，「白人就扮白鬼，黑人呢就扮黑鬼。」
「娘！」包拯斥道。
「包大哥！」凌楚楚从楼梯走上来。
「这是楚楚姑娘。」包拯接过凌楚楚端来的面条介绍道，「姑娘你一定饿了吧。」
凌楚楚附和，「这是我刚煮的，你先……」
「太好了。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！」
「两天？」公孙策讶异，「为什么啊？」
「这个说来话长，」姑娘接过碗，狼吞虎咽地介绍自己，「我叫龙飞燕，你们就叫我飞燕好了。」
「飞燕姑娘慢点吃，还多的是呢。」凌楚楚担忧地看着她。
「喝点水。」公孙策递过茶盏，「吃完我送你回去。」
「回去？我不能回去。」对方忽然抬头。
「我不能回去，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。」对方看向在一旁的包拯，「包大哥，我能不能留在这里啊？」
「留在这里？」包大娘一声惊呼。
「对啊我可以付钱的。」龙飞燕认真地说，「包大哥你就收留我吧，我很能干的。」
「啊，这个，」包拯为难地看着众人，好言安慰，「先吃面吧，吃饱了再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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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娘！」
「不行！我开的是医馆，又不是开旅馆的。」包大娘抵抗地说，「先是有个凌楚楚现在又有个什么飞燕。黑炭你听娘的话，做人不能贪心啊！」
「娘！」包拯气急败坏，「这什么跟什么嘛。我和飞燕姑娘萍水相逢，要不是遇上她，我和公孙策今晚就要被冻死在山上了。」
「可咱家确实没地方了啊。」包大娘为难地说，「我和楚楚一间房，留下她，难道你要她和你一间房啊！」
「什么？」凌楚楚震惊地站起来，「她和包大哥一间房？」
「去我家吧。」公孙策打破尴尬，「伯母这里人来人往，也不方便。我家倒还有几间客房。」
「你家？」龙飞燕眼睛亮亮地看着他，「你家在哪啊？」
「我家在府邸路13号。」公孙策转身看着她。
「哎，不行不行，我不能去当官的地方。」龙飞燕连连摇头。
「为什么啊？」
「我是，我是，」龙飞燕痛苦地犹豫着，然后在众人的审视里放弃了，「我是前朝后裔，一朝天子一朝臣，这些人会抓我去见官的。」
「前朝后裔？」凌楚楚睁大眼睛，「你是前朝公主吗？」
「差不多吧，反正我不能去见官。」龙飞燕跳下床，亲昵地来到包拯的身边，「我就留在这里好了，我不介意和包大哥一间房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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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策将车子停在楼下时作了一个漫长的深呼吸。
神秘的不速之客披着他的外套，在副驾位上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路灯。
「这是哪啊？」
「这是《申报》的宿舍。」公孙策带着她走进弄堂。
「你不住家里啊。」
「半年前搬出来了，」公孙策拿下报箱上的备用蜡烛，「小心台阶。」
「那倒是挺方便哈。」龙飞燕跟在他的身后，两人在潮湿的楼道里行进着。
「你爹住府邸路，你怎么会是个小记者呢？」
「国家动荡。」公孙策拿钥匙开着门，「当记者有机会替民发声，为国效力，何乐而不为啊。」
「切，一个小记者能有什么能耐，」龙飞燕打量着他简单的房间，「最后还不是当官的说了算。」
「时代不同了。」公孙策关上门，走过去整理着沙发上的文件纸张，「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已经不覆存在了。」
「不存在个屁。」龙飞燕躺进房间里唯一的沙发，以一种嘲讽但不带恶意的眼神看着公孙策的忙忙碌碌，「也就骗骗你们这种读书人。」
「你说话斯文些好不好，」公孙策整理着床铺，「还王室呢。」
「我们王室就这样，道貌岸然那是你们小家子的把戏。」
「我这叫知礼守行，龙飞燕大小姐。」
对方接过公孙策递来的睡衣，笑嘻嘻地探索起阁楼的浴室。
房间在响起的水声里短暂地沉默了一会。
「你有烟吗？」皂角的香气和声音同时传来。
「你要烟做什么？」公孙策转过身。
「当然是抽了。」对方穿着他的睡衣，头发半干地搭在身上，「不抽烟我睡不着。」
「我不抽烟。」公孙策皱起眉头，「你一个女孩子抽什么烟，洗完早点睡吧。」
「你一个男人连烟都没有。」对方挑衅道，「算什么男人。」
「不抽烟就不算男人了？」公孙策冷笑着，「就你这种定义，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吧。」
「不是男人，那你是女人吗？」对方近距离地凑近他，「还是说你不男不女？」
「我不和你一般计较。」公孙策远离她，「床铺好了，我要睡了，天亮还要上班呢。」
「我睡这里，那你睡哪啊。」龙飞燕看着他关上的浴室门。
「我睡地上。」公孙策在浴室里闷声闷气地回答。
微弱的走动声，然后是趴在浴室门上的敲门声，「喂，你没有未婚妻吧？」
「没有！」公孙策朝门板低吼着。
「那就好。这孤男寡女，我倒是没什么好怕的，要是坏了你的姻缘大事就罪过了。
「哼。」公孙策看着地上的长发丝，「你胆子倒是挺大啊。」
「一般一般，只是你白面书生，一看就不敢乱来。」
公孙策听着门外远离的脚步声，匪夷所思地抹了把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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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拯朝还坐在院子里的身影走了过去，「楚楚，还没睡啊。」
凌楚楚若有所思地发着呆，「那位飞燕姑娘，你有没有看见她的手串。」
「那串金镯吗？」包拯放下手中的两杯茶，坐在她的旁边。
「那不是普通的镯子，上面的石头很贵的。」
「你怎么知道？」
「我之前听我爹说过，皇家首饰中有一种特殊的石头，晶莹剔透，光彩夺目。比水晶还亮呢。」
包拯笑起来，「这皇宫的事，你爹怎么会知道啊。」
「这你就别管了，」凌楚楚叮嘱他，「反正这姑娘身份一定不简单。我看你还是查清楚好。」
「恩。我明天就去找公孙策，查查她的来历。」
「你们有查到庞家财产的去向吗？」凌楚楚问，
「没有。对方可能临时取消了见面，这次又是无功而返。」包拯垂下肩膀，「对了，你爹怎么样？」
「还是老样子。现在连我也认不出来了。」
「生老病死，有机会就多回去陪陪他吧。」
「你也是，包大娘身体也不如从前了，你整天在外，也该抽时间陪陪她。」
「是，」包拯由衷地说，「等这个案子结束了，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爹吧。带上我娘一起，说不定她能找到方法。」
凌楚楚惊喜道，「好啊，我四叔也说想要见见你。那就一言为定，你可不许反悔。」
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。」包拯笑道，「好了，累了一天，你也早点休息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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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梦。连续的敲门声响在早晨六点的宿舍门外。
「公孙策！」
「包大哥！」龙飞燕开门的神态很是激动，「你这么早就过来了」
「是啊，我不放心你，所以过来看看。」包拯和另一边的公孙策交换着眼神，「对了，这是我娘烙的烧饼，趁热吃吧。」
「你真是太善良了，包大哥。」龙飞燕愉快地转过身，「喂，公孙公子，吃早饭了。」
「别，别这么叫，我消受不起。」公孙策疲倦地饮着咖啡，「你吃完就早点回去吧。」
「我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。」
「你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。」
「我不管，反正我现在不能回家。」龙飞燕从衣服口袋掏出几张吓人的纸片，「这是香港银行的汇票，你再出去找间房子吧。」
「我找？」公孙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，「凭什么啊？」
「难道你要我和你住一辈子啊？」
「这是我的房子，要找房子也是你找啊！」
「你一个大男人让我去找房子，包大哥都愿意留下我。」龙飞燕同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嘴唇被烧饼附上一层动人的唇彩，「你连搬个房子都不愿意，你还说自己知行守礼！」
「喂，你讲讲道理好不好！」公孙策气急败坏。
「我不讲道理？明明是你道貌岸然，虚情假意。」龙飞燕毫不畏惧地瞪着他，「伪君子！」
「我道貌岸然？我虚情假意？」公孙策每读一个词都气血攻心地梗着气，「要不是……」
「好了好了，」包拯及时扯住公孙策发抖的肩膀将他拖出门外，「先上班，上班再说。走了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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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报的总部大楼在繁华热闹的外滩路。
「我查了下王室的资料，」包拯坐在拥挤的桌子后面，「没有叫秋燕的姑娘啊。」
「我早就猜到了，」公孙策嗤之以鼻地看着窗外的风景，「哪个公主小姐会像她那样，神经病一样。」
「不过她手上的镯子价值连城，那辆车子也非同寻常，即便不是王室，也应该不差太多啊。」
「我看还是把她直接交官吧，」公孙策皱着眉头。「这种封建遗毒就应该斩草除根，时代才能进步。」
「别这么绝情嘛，她也是因为我们才陷入这种境地。」包拯想了想，「再说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皇室财产的转移案件，说不定她能提供一些线索。」
「她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。」公孙策连连摇头，「要是帮了忙，那还不得上天啊。」
「哎呀，化劣势为优势嘛，不能让公孙公子白白被欺负嘛。」
公孙策讽刺地看着他，「你倒是山高皇帝远，说得轻巧。」
「事到如今，我们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。」包拯一本正经道，「我让我娘备了饭，你晚上接上她一起来吧。」
「我不去！」公孙策斩钉截铁，「要接你自己接！」
「我不会开车啊。」
「走着去啊，」公孙策奚落他，「今天去的不是挺早嘛。」
包拯笑起来，「好吧，那我们晚上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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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的家菜，朴素而味美。
「我是逃婚出来的。」龙飞燕在灯下似笑非笑地说。
「逃婚？」凌楚楚和包拯对视一眼。
「对啊，我爹要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。我才不要呢，一气之下就逃出来了。」
公孙策喝了口茶，「封建残余。」
「别这样说，」包大娘安慰道，「这天下哪个父母不想自己孩子过好日子。」
「就是！」龙飞燕瞪着他，「你又没当过爹，你懂什么呀。」
「我不懂。」公孙策反击，「反正离家出走的又不是我。」
「你！」
「飞燕姑娘，」包拯缓声道，「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。」
「帮忙？」龙飞燕兴奋起来，「好啊好啊，我正发愁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。包大哥你尽管说，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。」
「是这样的，我和公孙策最近在跟进皇室资产转移的消息。」包拯试探地问，「你说你是皇室的人，那你可了解一个人。」
「什么人？」
「庞统。」
「啊，」龙飞燕笑起来，「那个大傻子啊。」
凌楚楚好奇问，「你认识他吗？」
「我当然认识咯。」龙飞燕咯咯笑起来，「我和他可是青梅竹马，从小一起长大。」
「那你能帮我们得知庞统会在何时何地转移庞家的财产吗？」
龙飞燕敛起面容，「你们知道庞家财产做什么？」
「姑娘有所不知，那笔财产是国库财产。」包拯回答，「而庞家的人却私吞入库，不能容忍。」
「这样子啊。」龙飞燕绕着胸前的发丝，「那我帮你们问一下他好了。」
「这么大的秘密，」包拯不确定地问，「姑娘有把握他会告诉你吗？」
「哎呀，他最听我的话了。」
凌楚楚好奇问，「为什么呀？」
「你没听她说吗，」公孙策咬着重音，「人家可是青梅竹马，从小一起长大呢。」
公孙策笑着问她，「喂，你爹要你嫁的人是不是他啊？」
「和你有什么关系啊？」龙飞燕凶狠地瞪了回去，「八婆。」
「对了，」凌楚楚想起来，「你不怕他把你送回家吗？」
「不会，骗男人我最在行了。」龙飞燕胸有成竹，「男人可好骗了。」
房子陷入一阵诡异的宁静。
「好了好了，菜都冷了。」包大娘不耐烦地催促起来，「不许聊工作了，吃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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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下起小雪。
公孙策没有开车，两个人在没什么人的大街上往家走。
「喂，你在想什么。」龙飞燕踩着地上的薄雪。他们两个人都喝了点酒，走在雪中也不觉得冷。
公孙策看着路灯下团团飞舞的雪花，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？」
「切，爱说不说。」
「那你干吗要问？」公孙策睥睨着她。
「这条街就咱们两个人，」龙飞燕看着他，「不说话很尴尬好不好。」
「我不说话不还有你吗？」
「一个人说有什么意思。」
「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。」公孙策夸张着她的语气，「一口一个包大哥，包大哥的，听的我隔夜饭都要吐了！」
「我那是活跃气氛！」龙飞燕跳到他的面前，倒退着向前走，「你以为都是你啊只知道吃！」
「哼，我气都气饱了。」公孙策看着她睫毛上的雪花。
「小心眼！」龙飞燕神气活现地看着他，「你看看人家包大哥。」
「那你去找你的包大哥啊！」公孙策跃过她大步向前。
「喂你别走那么快啊！」龙飞燕小步跟上来，「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。所谓亲不间疏，我讨好也是讨好你啊。」
「算你还有点良心。」公孙策看着她，「讨好就免了，有个谢字我就心满意足了。」
「哼我才不谢你呢。」龙飞燕呼出一口白气，认真言道，「你也说件事吧我一起帮了。」
公孙策莞尔一笑，「你帮包拯就是帮我了。」
「一码是一码。」龙飞燕摇着头，「帮他是报救命之情，帮你是还收留之情。」
「你分这么清干什么。」公孙策看着她过于认真的脸庞露齿一笑，「累不累啊。」
「我不分清别人也会分清的，到最后亏的还是自己。」龙飞燕像是自言自语地叹息起来，她披着一袭黄衣走在雪中，语气愤懑地喃喃道，「比如说人家送我礼物，我收下了，日后就一定要还礼的。收的多了最后就要嫁给他，不然我爹就欠人家的情。」
「还不如一开始就算的清清楚楚，免得落人口舌，最后讨个无情无义的结果。」
公孙策背着手走在她的身边，赞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「是啊，世间的事大多如此。」公孙策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马路，由衷道，「嘴上都是情谊，心里全是生意。父母与孩子也难以幸免。我爹娘也总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，就说上个月吧，我和……」
公孙策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句子，他看向旁边默不做声的女孩子，大颗的眼泪略过她的脸庞，滴落在他们脚下的雪花上，公孙策的心脏像是发生形变般凹陷下去。
「你怎么哭了啊，」公孙策茫然起来，「喂，你别吓我啊，好好的哭什么啊。」
「你才哭了呢！小白脸！」前一秒还泪汪汪的女子忽然低吼，她含着泪将凑近的公孙策重重推开，头也不回地跑进前方的大雪。
「喂，你别走那么快啊。」险些摔倒的公孙策向前追去，「你等等我，龙飞燕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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